世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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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华兄妹 等花开


 王耀x林晓梅

淦我终于把它写完了,喜大奔庆

是民国老师与学生设定,祝食用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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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的集市总是热闹的,往旁边的小巷口进去再转个弯,在不起眼的角落可以看到一个门前栽着一棵老大的芭蕉树的木房子,抬头还可以看见外边那座石拱上挂着”私塾”二字的木板子,不同于外面的吵闹,这里安静闲适。那是王耀的私塾,也是他的家。

林晓梅是王耀的一位学生,她家里虽不富裕,但也不会太难过。林家父母多多少少读过点书,不同于其他家让自家女儿早早学女工给家里做点贴补,他们反而鼓励晓梅去上学。在这个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是十分难得的。而林晓梅虽然调皮,但是也知道父母的一片苦心,每日都早早的去私塾上课,落日前回去帮父母做点活,这样一来二去,倒也没落下什么功课。

一如既往的早,林晓梅带着她的蓝布包到私塾去了,今天是上学的日子,玩了整个冬天的孩子们都该收心了。“今天能看到小伙伴们了,还有先生。”林晓梅心里想着,踏进拱门,双手推开大堂的门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晓梅把门全推开,带着一丝微寒的春风吹入大堂。她找到自己的座位,把东西放在抽屉里后坐下,头上夹着的粉色麻布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动,但也没掉下来。

后堂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晓梅回头,是王耀。

“早上好,晓梅,今天来的真早啊。”王耀说笑着走到林晓梅身边。

“啊先生,早上好呀。”林晓梅站起来抬头看着王耀说道。“哦对了!先生这个是我的作业!”随之从包里拿出一本薄书递给王耀。

“晓梅真是个乖孩子,真懂事。”王耀笑着,摸了摸对方的头。

被摸了头的林晓梅不高兴了,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!过了秋分我就15了!是大人了!”

“好好好,晓梅已经是大姑娘了,那先生给大姑娘批作业吧。”王耀忍笑着从她手里接过作业然后走到讲台上拿小毫批改。

王耀做事情很专注,批阅的过程中除了小毫刮墨的声音就没有其它声响了。王耀很适合长衫,他长得俊秀,身板直,淡灰色的长衫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得老气。一头长发用红色的发带绑成马尾,发尖轻轻搭在肩膀上,但不显得女气。窗外的一盆梅花开始冒些绿意,衬着王耀批阅的样子,赏心悦目。

一时间看得痴了,林晓梅反应过来不觉红了脸,懵懵懂懂的似乎是知道了什么,但也好像也不明白。

屋外草丛的春花开了。

王耀改好给林晓梅说:“做得不错,没有错题啊。”说完想摸摸对方的头,却被躲开。这孩子,肯定又在闹别扭了,算了。王耀心里这样想着,跟晓梅说了几句,就回到讲台上了。

陆陆续续地,其他孩子也到了。王耀打点好这些小淘气鬼就开始讲课了。

而罕见的,坐在位子上的林晓梅发了神,一直到了下学。

回到家后,她去找她的母亲讨绣花的技巧,而林母见识惯了自家女儿的心血来潮,就手把手教她了,毕竟这也是一门吃饭的手艺,多学点没什么不好的。

时间过得很快,四季轮过了两轮,林晓梅已经十七了,不同于十五岁的稚嫩,她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,唯一不减的是那股活泼劲儿。

“先生!”林晓梅叫住正要去搬新书的王耀。

王耀回头,问:“怎么了吗晓梅?”

林晓梅看到王耀,不觉脸又蹿上两朵红云,先前脑袋里想好的句子在一瞬间忘了个干净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见对面的人支吾着,王耀又问了一遍,“晓梅,怎么了?”

“先生……”林晓梅手背在后面,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揉捏着,她吸了口气,说“先生我想——”

“先生!先生!”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林晓梅的话。

王耀向声源寻去,看到了一位学生跑了过来。

王耀只好对林晓梅说:“晓梅,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可以吗?先生现在有点忙……”

“……没事的先生,你……先去吧!”林晓梅回道。

王耀点点头,随后就和那位学生走远了。

“今天又没送出去呢。”林晓梅失望着拿出了早就备好的手帕叹气。“怎么老是这样啊,这可不行呢……”

林晓梅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回去上课了。

但是给她的时间不多了,秋分一过她就要结业了。

王耀的私塾和其他的私塾不同,他不局限于只教三四岁的孩子,只要年龄没过十八就可以去上课,据说这是王耀父亲定下的规矩。

“下一次一定要送出去!”坐在位子上的晓梅想着。

没想到,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秋分。

最近,林晓梅觉得私塾发生了什么,课程一下子变得紧实起来,有的时候一下课就见不到王耀的身影,他似乎很忙。

今天下学前,王耀通知大家下周最后一节课要开集会,一般王耀开集会的次数很少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晓梅心中开始溢起点点不安。

集会如期而至,大家没有了平时的吵闹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讲台上的王耀清了清嗓子,说:“我们很久都没开集会了,今天开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讲。最近大家都感觉到课程的内容是不是提快了很多,那是因为我这月廿四要出远门做事,然后……”王耀顿了顿,继续说:“我这次去外面可能会很久不回来,所以,廿三的时候私塾就要关门,之后读书的问题我会和你们的父母说的……”

后面的话林晓梅没在听。

晚上回家,林晓梅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林母唤她吃饭也只能听到她蒙在被子里回答的我没什么胃口。

除了早上去上学,其他时间林晓梅就呆在自己房间,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。

林母对着自家女儿的房门叹着气,说:“晓梅,今天私塾开会,王先生说过两天他就要走了,之后的读书去西桥边的私塾,王先生说那里的私塾老师是他的好友,你去那里读书我们也放心……”

林母话未说完,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。

“妈妈,你说先生什么时候就要走了?”林晓梅问着。

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开门的林母愣愣着,说:“再过两天。”

“那…那今天是什么日子!”林晓梅急切道。

“今天?今天是廿二啊?”林母回答。

“糟了!”林晓梅暗叫不好。

第二天她匆匆赶到私塾,看着紧闭的大门,林晓梅急得揪着她的衣袖,想了想写了张字条塞到门缝里后,回头看了看私塾就回去了。

再一天到了,林晓梅一早去码头等着。这里是去外面的唯一水路,昨天也留了纸条,林晓梅没有把握,但是她不得不赌一把,这是见到先生最后的机会了。她搓着被风吹得有点凉的双臂,时不时踮起脚尖巴望着私塾的方向。

手被吹的有点刺刺的,码头的伙计开始忙活起来了。

林晓梅难过的收回目光,看来见不到先生了。

“晓梅?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
“先…先生?”林晓梅张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
王耀穿着藏青色的长衫,戴着帽子,手里提着行李包,好像跑过步似的喘着气。

“晓梅,叫我来有什么事吗?”王耀问。

“我有些话要告诉先生,先生是看到我的纸条了吗?”林晓梅回道。

“是啊,昨天忙着安置私塾还有置备点东西弄得太晚,今早出门才看到,抱歉啊晓梅。”王耀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。

“这这不怪先生,是我麻烦了先生。”林晓梅垂下头。“那,先生今天就要走了吗?”她看着王耀手里的行李声如细蚊。

“是啊,等会儿就要上船了。”王耀看了眼码头。

林晓梅难过极了,说:“先生就不能不去吗?”

“晓梅,你要知道,人总是要开拓自己的知识的,不能局限于仅有的才能。”

“那先生之后还会回来吗?”

“我……不一定。”王耀说着,再看对方的时候发现林晓梅开始啜泣起来。

“别,别哭。”王耀只比林晓梅大了六岁,突发这种状况也一时慌了神。

“对了,晓梅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。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放在林晓梅手上。

林晓梅抹了抹眼泪,看了眼王耀给她的东西,是一对绢花。

“今天是你的生日吧,抱歉,先生不能陪你了。”

“没,没事的先生,今天我成年了,我长大了,不用先生再担心了。”林晓梅说完,手攥着,抬眼看着王耀,说:“那先生可以多回来看看吗?”

王耀看了看她,暗叹了口气,轻轻点了一下对方的头说:“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,早的话明年就回来了 ,晚的话可能会迟,具体还不确定,但是会回来的。”

林晓梅听着,说:“那先生一定要记得哦!”

王耀笑着,说:“多大人了,还像个孩子一样老哭鼻子。”

“我,我已经不是孩子了。”林晓梅低下头用袖子擦眼睛。

王耀玩味着,看着她说:“好,好,晓梅已经是大人了。”

见林晓梅没什么反应,王耀想低头去看她,突然林晓梅深吸一口气,猛地抬起头把王耀吓了一跳,然后她把手里抓了很久的东西塞到王耀手里就跑了,结果跑了一半又停下顶着通红的脸回头对王耀说:“一定要记得回来啊!”

王耀愣着看着林晓梅跑到没影了,回过神来才发现手里的东西,是一块手帕,绣着一枝小小的,还没开的梅花花苞。

四季轮了两轮,林晓梅出落成了一位美人,这两年间她每天练习着刺绣,还开了一家制衣铺,成了当地有名的绣娘。她除了在店铺打理,其他时间都会去码头和私塾看看,从未断过。

林母看着女儿这样子,不由担心起来,晓梅到了适婚的年龄,也有不少的男子求娶,林母不是没劝过,但是晓梅却说没什么心思在嫁人上。后来林母也慢慢懂了自家女儿想的是什么,那王家独子算的上是良人,不过这段感情也是难走的,她看着林晓梅夜夜绣着梅,终究还是叹了口气,想起了她和林父何尝不是这样一路走来。

林晓梅长大了,懂得了很多东西,第一个懂的,是男子赠女子发饰和女子赠男子手帕的意义,而那对绢花,就一直被林晓梅戴在发上。

第三年的末月,雪下的很大,林晓梅早早放了工人们回家过年,关好铺子后撑着伞走着,踏着不知走了多少遍的路到私塾。迈进拱门,发现那盆原本被她放在窗上的梅花正摆在开了门的大堂前。林晓梅抬了下伞,那熟悉的淡灰色的身影向她走来。

林晓梅笑了笑:“先生啊,花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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